有点长庆楼的吃食也便罢了,怎的福旺都不上街了。
阿笙哪里敢让爹爹知道,自己在想着春行馆的那位。
他红着脸,咧开嘴笑,做了一个打呵欠的动作,意思是自己方才有些犯困,走神了,没听着。
打手势,央着爹爹再说一遍。
…
天气是愈发地热了。
树上枝头的蝉声愈来愈密。
就是这天气没个准。
常常是上午还晴空万里,不知什么时候就天色就会暗了下来,突降阵雨。
这天午后,天色越来越沉,不久,便下起了雨。
“少爷,天下着雨呢。您站在这儿做什么?您忘了,您先前是怎么病的?来,我先扶您进屋。”
雨势愈发地大了,管事的在二楼关窗,冷不伶仃地瞥见站在走廊上的谢二,急忙走下楼。
谢放望了眼院门方向,月亮门的那头映着几朵在雨中明艳动人的山茶,未见人影。
谢放只好暂时收回了视线,由陶叔扶着,回屋里坐,无奈地道:“陶叔,我不是纸糊的。”
不是只要一淋雨,就会化。
陶管事却是不管,少爷重新在屋里坐着,才放心。
四下看了看,没见到福禄、福旺,微带着不满:“怎么就您一个人在这儿?福禄、福……”
管家话尚未说完,忽见谢二从檀木椅上站起身,神情微带着急之色。
管家一脸纳闷,顺着少爷的视线,转过头。
但见月亮门的那头,一把油纸伞露出一个角。
…
这段时日,谢放很忙。
他在养病的消息,是他特意让府中的人透出去的。
从前他是懒得经营这些的,他天性懒散,除此之外,亦是不想落下话柄,惹大哥他们猜忌。
可他忘了,在这乱世,倘使叫人过于放心,甚至不被放心上,同蝼蚁没什么区别。
一只蝼蚁,是无法苟活于乱世的,更无法护住阿笙。
“谢二”虽空有一个名头,到底“沾”了谢家主家的“谢”字,他病中的这些时日,来了不少符城的名流乡绅。这些人里头,有纯粹登门来探病的,更多的是……上门来求谢二公子递个话,或者是谋个事,还有的寻求跟他合作的。
他让陶叔把每一位访客的姓名,探访目的一一做了记录。
他自己再依据陶叔的记录,另外誊写了一份,依照他记忆当中这些人后来的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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