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这具柔软的拟态仿佛可以被命运轻易扼住喉咙。
“阿织,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秦裕轻轻拍着我的背,耐心又温柔,他没问我梦到了什么,也没问我为什么会害怕聂淮,或者说,他似乎很抵触和我谈论起聂淮这个名字。
在他的安抚下,我很快又睡了过去,虽然睡得很不安稳,但也没再做奇怪的梦。
当窗帘的缝隙间有光线透进来时,秦裕松开了搂着我的胳膊,我迷迷糊糊地睁眼,就见他坐在床边穿衣服。
“我该去上班了,冰箱里有吃的,你好好在家里休息,等我回来。”他俯身在我的唇上印下一个吻。
少年穿着乳白色的衬衫,领口的扣子没系,露出的锁骨显得他整个人都清清冷冷的,可他看向我的眼神却又带着暖意和留念。
我有些不舍地揪住了他的袖子,他便托起我的手腕,细细亲吻我的手背。
他用手指轻碰了碰我腕上的生物手环:“有事可以用这个联系我。”
我带着困意懵懂地点了点头。
也不知是因为新的抑制药剂药效太强了,还是昨天实在是太累了,又做了噩梦,我困得不行,很快就又睡了过去。
等我彻底睡醒时,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,秦裕走了。
我饿得不行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,冲进了厨房。我从冰箱里掏出了装着血块和碎肉的袋子,甚至来不及插上吸管,撕开了个口子,就用力吮吸咀嚼起来。
我已经饿得无暇顾及吃相了,直至把袋子里最后一丝血肉舔净,才缓过神来,我茫然地擦了擦沾了满下巴的血迹,一低头,就看见滴落了一地的血点,我突然觉得自己很鄙陋,又突然觉得......我不该是这样的才对。
可我又该是怎样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