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光线太过昏暗了,我竟然觉得他的笑是那样难过又破碎。
我好怕他会被风吹得碎掉,于是我抬起沉重无比的手,托起了他的脸,慢慢摇了摇头。
卑劣是一个复杂的、独属于人类的形容词,我并不能完全理解它的含义,但我知道它是有着贬义色彩的,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秦裕更好的人了,他怎么可能卑劣?
他也用手掌抚上了我的脸颊,略显粗糙的指腹轻按我的嘴唇:“阿织,我教你什么是占有欲好不好?”他的嗓音软软的,轻轻地央求着,“不是不知道吗?我来告诉你好不好?”
人类的情绪对我而言大多晦涩难懂,起初我总是不明状况,但秦裕对我很有耐心,他会慢慢地,一点点地告诉我那些情绪到底暗含着怎样的深意。
占有欲是什么,我不明白,我也不懂人为什么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占有欲,为什么爱会催生出这么多附带着的其他情绪,疯狂到让我害怕,又如冰天雪地里炙热的火堆,让我想要靠近取暖......
“阿织,你是我的,不准让别的男人碰你,你只能是我的......”他的嗓音越来越低沉喑哑,怀抱紧到仿佛是将我捆绑的枷锁。
他在我的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些蛮狠任性到毫无理由的句子,句式分明是在粗。鲁又暴躁地命令,可他的语气却是那样的小心翼翼,仿佛时时刻刻都卑微地仰视着我。
我分不清他到底是想教我什么是占有欲,还是想让我感受他对我的占有欲有多强烈,又是多克制。
他的情绪透过他的气味被我一寸寸捕捉,我恍惚地想,原来这就是占有欲吗?像一张沉甸甸压下的网,密不透风,令我无法逃脱,又似一场永不停歇的雨,雨点密集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