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角微抿,顿了下,冷淡道:“你提他做什么,和他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在生气?”谢徽发现自己连情绪都控制不了了,他只能让自己的声线极尽冷漠,来掩盖冰层下的惊涛骇浪,“你至今珍藏着他送你的风铃,而我仅是拿他假设一下纳妾,你都会生气。赵沉茜,我们已完婚四年了,他也已经失踪八年了,你还要这样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?”
“我从未沉溺于过去。”赵沉茜也莫名激起火气,冷冰冰道,“是你分不清过去和现在。谢相,我府中还有事,就不陪你们观灯了,先行一步。”
赵沉茜说完,转身就走,髻边的紫晶簪折射出一道冰冷美丽的辉光。她走得毫不犹豫,谢徽甚至从她背影中看到了急切。
谢徽默然望着她衣摆飞扬,环佩相击,头也不回汇入人流中,不曾迟疑哪怕一瞬。他垂眸苦笑,第一次发现原来身心俱疲的时候,仅是勾起嘴角都要耗空全身力气。
赵沉茜乘着怒走出一段路,玉佩上防撞法印接连亮起好几次,她才终于冷静下来。暗卫见长公主停下,小心翼翼上前:“殿下,灯……还要观吗?”
赵沉茜深吸一口气,暗暗责备自己今日怎么了,为何如此沉不住气。她静了静,道:“来都来了,岂能空手而归。你们下去吧,我自己走走。”
暗卫应诺,眨眼就消失在人潮中。赵沉茜独自一人站在煌煌灯火下,很快就吸引来许多注意。一个商贩壮着胆子上前,笑道:“娘子在等人吗?拿一盏灯吧,这是用鲛绡做的美人灯,遇水不湿,终年不灭,只要拿上这盏灯,哪怕对方在千里之外,也能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