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红色信封和一堆广告宣传单和催款信混在一起,褚画一开口就扯了个谎,他没来由地不想让屠宇鸣知道这封信出自何人之手。
疤脸警探向来粗心,丝毫不曾注意到搭档那副精致眉眼间骤然而生的阴霾,继续愁眉苦脸地抒发起自己对向笛的担忧,以及那一腔似乎不得回报的热切感情。
“你他妈脖子上按着的是龟头吗?!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,打动他,打不动他就再打一次!”这毛躁家伙不止是个满脸堆笑的聆听者,还模样认真地给予对方建议,“别拿玩票的态度来对待自己喜欢的人。”
梨涡甜腻,眼睛笑出可爱的月牙形状,他的心中却已波澜壮阔。
好容易连推带搡地打发走了屠宇鸣,褚画继续拿出碧姬的信来阅读——
“你如果见过我和康泊曾经的园丁,就知道那种被针蛰的剧痛绝非夸大其词。那个可怜人有一日喝得名丁(酩酊)大醉,结果踩坏了康泊最心爱的铃兰花囿,他对着那些美丽洁白的花朵呕吐,后来还扯下裤子撒尿。然后某一天,就像冥冥之中似的,那家伙突然失足跌进了山上的地蜂窝里。你一定无法想象一个男人被群蜂活活叮蛰而死的同时,另一个男人却坐在花园里优雅地品茶。午后的阳光投向他的淡棕色的长发和睫毛,他美得就像个精灵。
可康泊就是这样的男人,他拔出尖刀向你走来,你还会渴望他走得快些,再快些。我想那个可怜人身处天国时一定原谅了他竟如此慢(漫)不经心地就夺去了自己的生命。就像当年他取走我腹中的孩子时,我到底也原谅了他。
血淋淋的现实抵不过一双甜蜜的嘴唇。我离不开他。
可他现在却要离开我,为了你。
我毫不怀疑他对你的爱情,或许正因如此,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将他捉拿归案。这些日子我做了一些调查,搜集了一些证据——同床共枕那么些日子让我对他总算有些了解,他作的那些可怕事终究不是全然没有破绽。可康泊不会听凭任何人将他再一次投入囚室,更不会让他人拨动你的思想。我感到我的生命已走到尽头,我的尸体即将被陈展于那冰冷的酒窖。我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是否还活于人间,也不知道它是否足以指证出那个或许已将我杀死了的凶手,可此刻的我的确迫切地想与你面谈。
此致。
安好。”
“她一定是出了毛病!女人就是这么擅于意淫,所以我不喜欢女人!”
照例巡房的医生看见年轻警探气鼓鼓地把一封粉色的信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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