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段岭说:“你听不听了?”
段岭扯李渐鸿健壮脖颈上那系着玉璜的红绳,勒住他脖子,李渐鸿忙求饶,段岭便扯着他,让他凑过来,按在榻上,骑在他腰间, 伸手去揉他的脸。李渐鸿一张俊脸 被段岭揉了几下,舒服得哼哼。
段岭又取过毛巾,敷在父亲额头,自己则在榻下坐着,说:“梦里大伙儿都欺负我,蔡闫冒我的身份,当了太子。”
“这乌洛候穆当真是罪大恶极。”李渐鸿蒙着眼,嘴角微微翘了起来,说,“反倒是武独忠心……”
段岭又给李渐鸿按膝盖,捏腿,松手指关节,一五一十地把那个噩梦说了,从鲜卑山下到西川,再到江州,到河北……听到
一半时,他以为李渐鸿睡着了,声音就小了些,却仍然不想停下,自言自语起来。
“……拨都带着两万人来打我的城……”
孰料李渐鸿却开口道:“正听着呢。”
段岭正在松他的手指,李渐鸿便翻手,握住了段岭的手指头,与他十指交扣晃了晃,又抽出手指,温柔地摸了一把他的脸,捏了捏他的脸颊。
于是段岭又继续往下说,最后说完了,还沉浸在那个梦里头,期期艾艾的,半天出不来。
“没了。”段岭说,继而爬上棚去,把李渐鸿蒙眼的毛巾拿开,却看到父亲的眼睛有点发红,彼此安静对视。
段岭:“???”
李渐鸿伸了个懒腰,盘膝坐起,抱了下段岭,把头靠在他肩上,赤裸胸膛上的玉璜随着这个动作摆动了一个微小的幅度,与段岭颈前的玉璜贴在一处,发出温润的光泽。
“你不说点什么?”段岭道。
“一个梦,能说什么?”李渐鸿奇怪地打量,“打拳去。”
段岭无言以对,跟着李渐鸿出外练拳,时近傍晚,雪地里一片金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