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岭就着郎俊侠的手,喝了几口清澈凛冽的泉水,郎俊侠又解他的袍子,段岭多日不曾洗澡,全身痒,脱光了对着镜子,便有点不好意思起来。
郎俊侠注意到他的尴尬与不自在,便让他裹了麻布袍,带他转到屏风后去,那里有一个装满了热水的桶,让他先洗澡。“山上有个温泉。”郎俊侠在屏风外坐下,说,“待得打完了,再带你洗澡去。”
段岭“嗳”了声,郎俊侠又问:“要搓背么?”
段岭脸上微微有点发红,缩进水里。未等回答,郎俊侠又说:“早知便不遣开武独,正好有人照顾你。”
段岭想起小时候从来也是郎俊侠陪他洗澡,笑道:“不是这意思,你也歇会儿吧。”
郎俊侠拿了布巾进来,给段岭洗头,擦背脊。片刻后有人送上水果,乃是山里新摘回来的树莓,酸酸甜甜,入口冰凉,段岭多栋了些吃。直到洗完,整个人轻松下来,郎俊侠才让他在榻上坐了,自己就着段岭洗过的水开始洗澡。
“让他们换一桶吧。”段岭忙道
“麻烦。”郎俊侠赤裸健壮的男性身躯映在屏风上,形成一个骏马般匀称漂亮的剪影,他正在擦拭自己的胸膛。
段岭便抱着个手炉发呆,听到屏风后传来的水声。片刻后,郎俊侠随口说道:“你是太子,段岭。”
段岭:“我知道啦,我错了。”
郎俊侠“总这么折腾,一惊一乍,底下人怎么想你?两军交锋,你仗着有人守,就往前冲,一失散了,大伙儿都怕你落在元人手里,你不知道,这世上有人宁可自己死了,也见不得你受半点伤。
段岭被说得有点郁闷,说:“以后不会了,我也不是故意的何况这次本来就是骤然遭袭。”
郎俊侠点到为止,便不再说下去了。
段岭说完以后,更觉郁闷,朝床上一躺,摊了手,自言自语道:“修史的定说我来日是昏君,哪天要众叛亲离了,也好给后人当个见证。”
郎俊侠的动作顿了一顿,似想说什么却没说。不多时,郎俊侠说:“是我多话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段岭百无聊赖地答道,恰好郎俊侠洗完澡,穿上一身绣了白狼的锦服出来,容貌如同美玉,烨烨生光,段岭看到他,便觉心情好了不少。
郎俊侠吩咐手底下人开饭,鲜卑人惯食烤肉与紫苏叶。郎俊侠再次洗干净手,为段岭亲手细致包好,琉璃杯里倒了甘甜鹿奶,侍候他吃。
段岭见得郎俊侠温文有礼,方觉这才是王该有的样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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