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三明天就是晚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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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广生给女儿打过去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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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'蓉蓉，今天送货出了点问题，需要连夜处理，爸爸可能回不去，你自己坐校车回家，注意安全。'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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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真的要连夜处理，下午的三批货都没送，工厂在催，领导在发飙，交警也三番五次发讯息，他必须赶回高速把货车开走，把三批货连夜送到工厂，等结束差不多一整夜都要过去。至于从高架往下跳如果被监控拍到可能还要罚款，这些他都顾不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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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'哦，校车一直都很安全，你忙吧。''她有点不高兴，从早出晚归发展到彻夜不归了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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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却没有挂电话。他不挂，她也不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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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'蓉蓉。'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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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'怎么了？'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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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'爸爸对不起你。''他轻吸鼻翼，声音有点哽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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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在心疼女儿，他想，那条仿品说到底是自己的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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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'对不起我什么？''直男就只会说对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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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'爸爸没法给你做明天的早餐。'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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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'那你以后补上。''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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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是没挂电话，他不说话，她也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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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'还有。''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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