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身边的人全是只配仰视他的蝼蚁。但轻蔑的语调内里,又奇异地掩藏着一股子难以令人察觉的悲凉与愤怒。
“不不,少爷,您看错了……奴才这就去给您备车。”剧组里都是人精,被他这么一瞪,居然立刻有个机灵的群演递了句这一幕的台词出来。
展方斜睨着,嘴角勾起一抹笑,殷虹的嘴唇被苍白的脸颊衬托略带一丝邪气,“备车?备什么车,宅子里还有谁不知道我不被老爷子禁足了吗?”
仆人顿时被他目光里的杀气给吓得惶恐不安,噗通跪倒在地。
这时,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。
他整个人被笼罩在阳光之下,高大英俊,神色奕奕,举手抬足都是志得意满、春风得意,与死气沉沉的展方一比,即便不是云泥之别,也是天子骄子之于落水狗的区别。
“哟,谁又惹我们展少爷生气了?”庄之然笑意盎然,诧然地皱了皱眉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展方对着他冷笑:“不是去前线了?来我这里作甚。”
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,他虽然心生嫉妒却也不愿表现在脸面上,别扭地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,“坐吧,不过我这可没有恭喜二字,你小心树大招风。”
庄之然一顿,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,“别这样,你知道伯父也是为了你好,你从小身体就弱,怎么能放心让你去。”
展方紧咬着嘴唇,狠狠压制这眼底的不甘与愤懑,他也是黄埔军校的高材生,还留学德意志三年,如若真是身体太弱受不得苦,他又怎会读了七八年的军校?父亲不让他去无非是为了……但没想到,如今连最好的兄弟也这么说。
“呵,既如此,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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