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9.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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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你说得不错。”阿九自嘲地笑了笑，不再为难他，“好了，带我去见少主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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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筠悄悄舒了一口气，默默引路。绕过迂回的园林，阿九随他来到玄璧殿的一处偏门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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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左使请，少主在里面等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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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这间房室不像会客之地，阿九对灵筠道：“不如你先进去通报一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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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筠不依，推开门请她独自入内，“少主早吩咐过，玄璧殿任您来去，不必知会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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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甫一踏进，身后的门突然关上。室内空阔昏暗，只有悬挂的赤色纱幔映入眼，如红袖招摇，拉她往更深处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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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自觉放慢脚步，挑过重重纱帐，像拨开一层又一层迷雾，逐渐看清眼前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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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掀起最后一道红纱，氤氲的水气扑得她眨了一下眼，这瞬间的犹豫，促使她松开手。软红垂落，隔绝她转身离去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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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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湿润的声音穿透帷幕，像绵软酥雨，欲将她留困此间。无需回头，依然可以想象，适才那个闭目靠在浴池边的人已睁开眼睛，他目光如炬，紧盯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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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下定决心见我，为何要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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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主多有不便，我改日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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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方要抬脚，就听到出浴的水声。律照玄径直向她走来，他光脚踩在平滑的石砖上，发出清脆微响，像踏溅雨花，一路留痕，蛇行般蔓延至她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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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纱掀开，满室水气忽地扩散，夹杂他潮热的笑语，湿答答黏上她的后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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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非你不敢看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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