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,易鸣鸢明日寻她。”
他似乎心情很好,与她说话难得带着浅淡的笑,抱着人与她擦肩而过时,她甚至能察觉到二人交织在一起的,含着淡薄酒气的体温。
她终究还是没有遏抑住那股含着涩意的冲动,抬高音量道:“程枭,这个易娘子,远没有你?到的那样简单。”
背后渐远的脚步声停下,那人却没有回头,只有冷下的声音混着琅琅竹风,毫无波澜传入她耳中:“?来你很了解她。”
江瑜之一噎,只得苍白辩驳:“我?人不会错……”
“我?人也不会错。”他侧过头,撩着的眼尾带着些许骄狂,便与三年前在金銮殿上傲睨金台的少年有了些许重合。
那时,他也是这样,对着凤帘内的太后,对着丹陛上的宦者,对着满朝的威逼施压,说:“便是招疑又如何?我从不需要这些枷锁。”
如今,类似的话再次从他口中吐出,却全然没有当初的漠然与轻慢,唯剩毫无条件的心软与偏颇。
他说:“便是?错又如何,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。”
江瑜之张了张嘴,力不从心的重压让她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回他,他也似乎不需要她的回话,抱着易鸣鸢大步迈过月门,转眼消失在黑夜的浓墨之下。
冬夜冷冽的霜气灌进江瑜之的肺腑,她茫然立在原地,缓缓松开紧掐的掌心,近乎无奈想着,原来他束上所谓的枷锁,会是这般模样啊。
三年前,他在朔方之役打下一套华丽的翻身仗,一夜间声名远扬,被召入京时,她站在皇城的高墙遥遥一望,只一眼,便动了心。
她自诩情爱淡薄,亦不曾对此有所向往,京都无数拔萃儿郎,她都不曾放在眼中,可少年鲜衣怒马,意态潇洒的英姿,她后来很多年都不曾忘。
太后见她神痴,便知她心中所想,道:“既是我们阿瑜想要,哀家便替你拿来。”
她明白这不仅仅是太后对她的荣宠。
现今各方兵马势大,更有易雪霄这等忘恩背主之徒,先帝贤明,派外的节度使虽尤算衷心,可人之欲壑无穷,焉知不会效仿前者?
这时出现的的程枭,让太后有了收拢之意,即便改换了名姓,也是程青云的嫡长子,拿捏住他,与那捏住往后的河西无异。
可惜皇室子嗣凋敝,太后亦无女,身边只一个她。
而她正好有意。
程枭一介后生,纵是打过几场仗,也到底年轻,如何敢违抗圣意?
太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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