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中上下,有奴颜媚骨者,有不慕功名者,却没有毫无欲求者,你侍奉几朝,人也机灵,然却不争不抢。可是你如若那般的不问世事,还不如快快回去啃食你义父的家底……所以很早以前,朕在缱都的双目便盯上了你……”薛止道止步,略略弓腰冲他笑,很快便又愉悦道,“不过无妨,古来君王身侧,有几人不另设安巢?你歇歇罢,醒来,一切都有定论了。
说罢,薛止道将掌往他脖颈上一敲,那白面太监便栽倒于地。薛止道唤人来把他扛去歇着,自个儿还是哼着曲儿朝前走。
走着走着,走到宫门前。
两万薛家军列阵那处,他从容走入其间,并不披甲,照旧着一身龙袍,接过了副将递来的镶金长刀。
他坐上高马,马又驮着他走到薛家军的正中前方。宫门叫兵士轰隆敞开,他见着季徯秩和他身后的一双双眼睛。
他甫张嘴说了句话,那季徯秩便如疯犬一般扑咬上来。他二人的刀剑相磨,在相接处呲啦剐蹭出刺目的火星子。
薛止道适才所言不过短短一声——
“季二公子。”
前头几军打得难舍难分,后头充当后卫的阜叶营倒是悠闲得可以。万流涌发之际,那温却撞开拦道的贺渐,说:“我走了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上山。”
那贺渐闻言遽然扯住温的臂膀,将那人猛地转过身面朝自个儿,说:“自你决定抛叶救魏之时起,山上人的命运便成定局!你这会儿上山除了平白染病又有什么用?!!!”
温二话不说便将拳头揍到贺渐的面上,叫那刀疤郎重重后跌在地。
“我难道不知道么?!!!”温喊得声嘶力竭,昔日那清泠嗓音,这会因不同往日的上扬而发起颤来。
贺渐不由得眼眶发湿,他咬牙起身,说:“成,都随你!——来日天下易主,分功论赏,你可莫要后悔!”
那二人不欢而散,一小兵抓着长矛,纳罕道:
“今儿已至仲冬,大雪惯常封山,温大将军该是回不去才对啊。”
宫门啸
今儿天寒,叫呼出来的白气都险些冻成了冰碴子。百姓裹着厚衣在屋里缩手跺脚,屋外兵马肝髓流地,早顾不得身子冷热。
估摸是“京城”二字份量太重,姓薛的和姓季的,没一个属意放火烧城。但是单凭那些锋刀子,也足令城中疮痍遍地。
宫门前,季徯秩倏然前冲,叫薛止道吃了个措手不及。然那人微微一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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