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浴巾,展开,去擦自己的头发。
忽听噼啪声响,抬头看去,是骤来的一阵风,刮过了没有合上的晒台玻璃门。
墙脚处,那被她抛下的虎尾兰,窜高了好多,叶子饱满油润,绿得发亮,反映在白色的墙面之上,影子里也泛着绿意。
“楼问津。”
“……嗯?”
“你记不记得,有一天也是下雨。”
“记得。”
是在梁宅,梁稚刚过二十岁的生日,那天骤然下雨,梁小姐所有的计划全部泡汤,闷闷不乐地坐在后院的屋檐下看雨。
他是过来汇报工作,却临时被她叫住,让他过去,陪她一起。
台阶生凉,他在她身旁坐下,她托着腮,望着雨滴汇聚在宽阔的旅人蕉的叶子上,又顺着叶脉,一滴滴地砸下来。
滴答。滴答。滴答。
她突然转头,与他对视。
绿森森的雨天,拂过她发丝的风,都带着一股饱湿的水汽。
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,就在他被盯得将要维持不住一贯的冷淡时,突然开口说,楼问津,有件事我想告诉你……
他说,什么事。
她却突然语塞,又慌忙地把头转了回去,而后气恼地踢了一下台阶,站起身就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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