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梁廷昭脑袋重重地垂下去,仿佛已然戴上了沉重的脖枷。
“爸,你从小教我为人处世光明磊落,不能到你这里就不作数了……你不要让我瞧不起你。”
过了许久,梁廷昭终于说道:“……我去自首。”
梁稚退后一步,后背挨住了沙发扶手,缓慢地滑坐下去。
好像已被抽空,仅剩一张皮囊,可即便如此,那痛苦还是万千针扎似的密不透风。
梁稚洗了一个澡,换了一身衣服,机械地往口中塞完了两片面包,就又去了医院。
到时输液的玻璃药瓶已经挂上,楼问津沉沉睡去。
宝星说楼问津因为头痛而睡不着觉,叫医生开了半片含安定成分的药片。
“我刚刚去楼上打听了一下,护士台的人说,那个沈惟彰好像也已经脱离危险了,不过警察一直看着他,说是一出院就要送进临时班房去。”
梁稚“嗯”了一声,过了一会儿,才问:“沈惟慈还在吗?”
“在。”
“宝星麻烦你照看片刻,我去找沈惟慈说两句话。”
“楼总都这样了,梁小姐你还要去找他啊。”
“……”
梁稚毫不怀疑宝星有这样的能力:一个当天执行的死刑犯,都能被他逗得笑出两声。
楼上是周宣的两位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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