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8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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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说，一边绕着她的发尾，一圈圈地，紧紧缠在自己的指节上，动作有种隐隐的疯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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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这是正常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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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用缠满乌发的手掌，按着她的后脑，平静地问，“现在你回答我，我说了，你就能做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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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的心脏剧烈地跳动，每一次收缩都好像被攥到了极限，酸楚涌向四肢百骸，让她张着嘴，却没有办法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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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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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傅应呈的创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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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死亡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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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，为什么不能？”季凡灵忍着鼻尖的酸意，抱住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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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应呈，你跟我说，我就能做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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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家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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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放大了人的心跳，和所有隐藏在心跳里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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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在她被绑架之后，才升起这么病态的占有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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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逢时，在那条落雨的马路，看到她的第一眼，他就有了这样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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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纯然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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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慈善的时候带着私心，开公司的时候带着私心，帮她填志愿的时候带着私心，他分明黑不见底，欲念丛生，却被极高的道德标准自我克制，从不越界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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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时每刻，他都在要求自己做个好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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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傅致远截然相反的好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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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季凡灵跟他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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