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76节

傅总，您的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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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骨，低声道：“不用管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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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现在没什么能做的了，只能等警方的消息。”温蒂冷静道，“还不知道要等多久，您注意身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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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一把抓起桌上的药，按出几颗吞下，分不清是被她说服了，还是只是单纯不想听她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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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凌青挂了电话后，办公室里一时陷入了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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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的无力感像是密密麻麻啃噬人骨头的蚁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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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一动不动，只是垂着眼看着黑屏的手机，甚至仿佛没有呼吸，只是一尊冰塑的雕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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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几分钟，他忽然低声问：“下雨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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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有啊。”温蒂看了眼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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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站起身，去了洗手间，将水龙头开到最大，冷水用力泼在脸上，好像这样才能勉强压下了耳畔喧哗的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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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潮湿的额发下，眼眸深不见底，水流顺着脸颊和下颌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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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越来越多的画面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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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站在更衣室外面，听见服装店的店员议论她身上到处都是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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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季凡灵躺在他身下，却难堪地用手挡住自己的身体，说自己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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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刚到他家的时候，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东西装在塑料袋里，随时准备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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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一抬手，她就害怕地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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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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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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