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3节

姑娘，是参加婚礼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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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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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打量着她：“跟……家长一起来的？签到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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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快步走去，抓起笔，在签到本上草草写了个“季”，丢了笔转身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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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又叫住了她，往她手里塞了个精致的粉色盒子：“嘉宾的伴手礼哦，你拿去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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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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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烫手一样，女孩将盒子丢回桌上，语气生硬，带着几分穷途末路的仓皇，“我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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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门，好像洞开另一个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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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晶和玫瑰组成的大厅熠熠生辉，顺着长长的走道，新娘提着裙摆一步步走向台上的新郎，台上司仪正慷慨激昂：“让我们将掌声送给最美丽的新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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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声如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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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站在台下墙边的暗处，身后两个服务生正低声窃窃私语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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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你知道么，这新娘比男的大七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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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懂个屁，那是方家大小姐……有继承权的，订婚厅付钱的都是女方，换你你娶不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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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懂了，少走三十年弯路，不愧是吾辈楷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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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什么呢！”有人过来低声呵斥，“小心客人投诉，都给我过去准备上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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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务生应了声散开，此时新娘已经走到了台上，站在新郎身边，司仪主持的嗓音温和有力地从音响中传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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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礼漫不经心听着，目光含笑在宾客中逡巡，游刃有余的懒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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