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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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，你算下那碗多少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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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捏着手指，低声说，“我之后赚了钱，一起赔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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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转尾戒的手指一顿，漆黑的眸子瞥向她，身上的戾气稍稍散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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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赔什么？那碗不是我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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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人送的，丑得我心慌，吃饭都倒胃口。”傅应呈不咸不淡道，“摔了正好，明天去买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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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点了点头，准备说出在心里排演了半天的理由：“刚刚我呢，不是躲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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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你这个拖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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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打断，没给她说话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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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顺着他的眼神，低头，看到脚上那双比她后跟长出一大截的男士拖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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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也去一起买了。”傅应呈淡淡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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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省得你穿着脚滑，多少碗都不够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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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能一起买东西的时间，无非是第二天晚饭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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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时间又到了傍晚时分，快到傅应呈回家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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橙紫色交织的晚霞从阳台投入空旷的客厅，在黑白分明的清冷空间里像晕染开的水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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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饭的童姨解下围裙，跟季凡灵笑眯眯地说做好的晚饭温在锅里，就离开了，女孩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玩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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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着手，袖口自然向下滑落了半寸，露出淤青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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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无所谓地瞥了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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