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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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漂亮的色彩下，他却好像看清女孩细软的额发下微红的眼眶，素白的小脸冰霜似的，隔着窒热的宴会和人群，猝不及防地刺了下他麻木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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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怎么，就是长得有几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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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嘉礼意味深长地停了停，“像我初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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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郎原本还在帮他找人，闻言笑着回头给了他一拳：“去你的，等会我告诉嫂子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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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又聊了几句，程嘉礼状似无意道：“对了，我记得为了录入场视频，在入口签到台安了摄像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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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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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全程录像的完整版，别删，晚上发给我看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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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灰蒙蒙的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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晃动的公交车上，女孩面无表情地坐在车窗边的座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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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边枯黄的梧桐叶飘零，和记忆中没有太大区别的市景，从她眼瞳的倒影里流水一样滑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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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一直震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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穗穗平安：【你去见程嘉礼了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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穗穗平安：【别做傻事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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穗穗平安：【你在世纪金铭吗？我去找你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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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靠在车窗上，低着眼回了几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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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傻事？我又不是你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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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别去，我都走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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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退出聊天窗，看到傅应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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