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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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眼眶微微红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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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充斥着戾气的薄怒，又像是压抑着一层不易察觉的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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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不是季凡灵受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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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季凡灵狠狠捅了他一刀，让他受了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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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慢慢眨了下眼，莫名没了火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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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不听随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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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转身进了便利店，好像她选择是走还是留下，都跟他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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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少年从便利店出来时，手里拎着塑料袋，装了棉签、纱布、碘酒、创口贴和红霉素软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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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径直走到季凡灵面前，动作利落地拆了药品包装，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棉签，沾了碘酒，语气很淡：“伤在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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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没想到他是去买药，迟疑地一动不动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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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的人，和从来没有被照顾过的人，面对面僵持，谁都没有轻举妄动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