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0节

在一起，一直住到明年涵涵上幼儿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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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能想到，周穗家现在大概公婆睡一间房，夫妻带孩子睡一间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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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让她去，连让她睡觉的地方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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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傅应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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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年纪，还是孤家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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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穗：【你在傅应呈那里……能住吗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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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穗：【你们居然认识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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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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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她来说，前天刚被陈俊问过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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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的，她跟傅应呈，就这么像两个世界的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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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，当年在学校里，他们没有任何交际，是走廊上碰见都不会打招呼的那种同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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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一个年级第一，一个吊车尾，能有什么话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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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周穗的话像个钩子，勾出一段她对傅应呈为数不多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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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高一的某个夜晚，季国梁赌球输了钱，在家暴跳如雷地摔打东西，季凡灵忍无可忍地跑出来，插着兜，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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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被一只手抓住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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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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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着路灯的光，清瘦的少年拿着刚从书店买的辅导书，穿着黑色的冲锋衣，肤色冷白，乌发黑瞳，眉心紧蹙地盯着她：“你在流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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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指，动作很轻地碰了下她的后颈，送到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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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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