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9节

季凡灵麻了，语气依然冷静：“你闻错了，我看了上面的英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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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挺不容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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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顿了顿，直起身子：“因为，这批洗浴用品上面只有法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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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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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夺门而出，冲回医院，强迫周穗收留自己，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……是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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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小姑娘要炸毛，傅应呈似是收起了逗人的心思，抬了抬下巴：“台子上最右边的是沐浴露，左数第二瓶是洗发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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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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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事就问。”傅应呈淡淡地收回目光，仿佛不经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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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当我是哑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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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早上，季凡灵一觉睡到了十一点，不用被麻将声和骂街声吵醒，还能睡到自然醒的日子让人神清气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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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死了，也不是全无好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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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，不用早起，还不用上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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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是周日，傅应呈已经不在家了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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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没脸把自己当客人，昨晚睡觉没关门，傅应呈早上把她的门合上，还在门外的地上放了一部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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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捡起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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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幕亮起，映入眼帘一条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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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点发的，就三个字，好像自带傅应呈嘲讽的嗓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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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还没起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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