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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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里她脱下那双老旧的运动鞋，码齐放在鞋柜边，现在也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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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头像是针扎似的疼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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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喊了声：“季凡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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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人应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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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屋里走，每一步，心脏都在下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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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上她喝过的水杯，盥洗台上给她新拆的牙刷，昨天她刚用过一次的毛巾……每一处痕迹都不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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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卧的门敞开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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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站在次卧门口向里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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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大床铺得平平整整，一丝褶皱都没有，仿佛很久没有睡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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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消失了。”傅应呈声音低得近乎听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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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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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消失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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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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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高处挂着的风铃，被风掀起，撞出“叮”的一声脆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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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背脊一瞬绷紧，慢慢转过身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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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穿着他的睡衣，歪着小脸，瞳仁乌溜溜的，探头狐疑地看着他：“在找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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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顿了几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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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沉声问：“刚刚喊你，怎么不出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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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喊我了吗？”季凡灵冲阳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，“我把鞋洗了，刚刚在晒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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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的东西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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