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洁会让他稍微平复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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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又拖长了,去而复返,直到停在身后近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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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嗓音慢吞吞的,叫了声“傅应呈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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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站在水池边,将烧开的水灌入凉水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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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声顿了顿,嗓音有点嘲讽:“怎么,撑得厉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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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,我刚刚突然想到,今……十年前那天晚上,你找我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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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补充:“你让周穗转告我的,七点去天台见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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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知道,我没去成,”女孩挠了挠鼻子,嗓音很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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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对不起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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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水猛地溅了一捧出来,滚烫的,落在男人的虎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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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应呈却一动不动,好像没有感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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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缓地垂眼,眼睑处投下晦暗的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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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久之前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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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会,傅应呈嗓音平淡道,没有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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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早不记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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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章 虚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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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六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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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越细碎的鸟雀声从窗外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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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铃刚响,就被一只冷白的大手按掉,傅应呈作息很稳定,不论晚上几点睡,睡没睡着,六点都会准时起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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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点,季凡灵显然还在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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