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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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因为教育部一纸文件，取消了重点班，季凡灵绝无可能跟他分在一个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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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俩在年级大榜上，一个领头，一个垫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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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俊问这话的意思，固然真诚，但也嘲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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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嘭”的一声响，季凡灵飞起一脚踹他椅背，踹得陈俊一个趔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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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认识他的不重要，你再说一句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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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掀起眼睫，似笑非笑，“我让你重新认识认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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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放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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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晦暗如墨，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堆积成山，背着沉重书包的学生从校门口鱼贯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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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算了下时间，见傅应呈前还能吃个晚饭，所以顺路去了趟学校后街小巷里的“江家小面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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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馆很小，只摆的下两张窄桌，几个蓝色塑料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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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店的是一对夫妻俩，女人跑堂收银，男人做面洗碗，靠里的窄桌前坐着他俩上小学的儿子，正埋头写着作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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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季凡灵的脚步声，小男孩抬头，清脆地叫了声：“姐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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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凡灵是这里的常客，熟门熟路地将钱放进桶里，冲后厨喊道：“江姨，二两素面不加花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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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凡灵来啦，”系着围裙的女人掀开布帘，热情招呼道，“刚刚小星星还说有题不会做，我让他留着问你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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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题？让我看看。”季凡灵坐下来，摆出大佬的姿势，从小男孩手里接过题目，沉默了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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