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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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太会吭声，不知道可以用来发泄，大部分时候都很沉闷，只有被逼得受不了才会发出一点小兽般的呜咽。沉溺、沉溺、淹死、重生。他在反复的折磨里感受到了某种消耗过度的平静，至少此刻是平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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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兰托用手指撩开他的发丝，在额头上落下一吻，“这次我真的忏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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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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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洛斯咬了他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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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很像气鼓鼓的炸毛小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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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太担心，不会流太多血。”兰托拥住他，仍由他咬，“丝琪儿如今是女王，她比我有野心，很早就养了不少军队，我猜她原先是想要打过来复仇的，只不过念着某种旧情，没有主动挑起战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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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应允了她一些东西，请她帮我。光明神殿对那里的控制不算强，所以还算好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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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彻底去除神殿的势力，大家确实需要一个信仰来让自己得到安稳，就连我也有自己的信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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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洛斯咬着的牙松了一下，他发觉自己把人咬出血了，鲜红的齿印如此明显。又有点抱歉，不知怎么想的，低头舔了一下，用哑着的嗓子说：“我没有信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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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才能成为我的信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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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安缇涅……我们没找到他。他好像忽然不见了，连神殿的人都没有发现他去了哪里，也许是已经回到神国了。我做了点手脚，让他得到了污染，也许神国会清理掉他身上的污染，也可能会直接销毁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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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，成为那种天使，本来就没什么幸福可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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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洛斯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很慢才应答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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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是有点不敢看阳光，害怕被注视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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