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君后 第52节

扭过头，偷看对方。

\n在第五次偷看的时候，两个人对上视线，被对方抓包。

\n祝青臣低下头，李钺摸着鼻尖，转回头去。

\n假装无事发生。

\n*

\n一日，两日，三日。

\n五日，十日，一月。

\n祝青臣趴在窗前，掰着手指头，细细数着自己与李钺分开的日子。

\n李钺坐在寝殿中，在研读的话本上画正字，用来记录时日。

\n和对方分开之后，他们计算时日的法子就变了。

\n分开的第一日，上朝。

\n分开的第三日，试穿婚服，让针工局拿回去改。

\n分开的第十五日，第三次聆听长辈教导……

\n光阴如同流水一般，哗哗淌过。

\n不知不觉间，婚期临近。

\n祝青臣与李钺的婚期就在正月初一。

\n那个时候，他们两个挤在一起，翻遍历书。

\n暮冬时节，白雪皑皑，死气沉沉，李钺不满意。

\n初春时节，草长莺飞，但日子不够特殊，李钺不满意。

\n正月十五，元宵佳节，情人相会，但李钺觉得太迟，他想跟祝卿卿以夫夫的身份过年，十年足矣，他不想再等一年，把未尽的等待再延续一年。

\n最后李钺亲自拍板，选定了正月初一。

\n新年伊始，万象更新。

\n凤翔民间有正月初一不成亲的说法，说是日子太大，恐怕新人年纪轻，压不住。

\n但李钺是真龙天子，祝青臣是太子太傅，他们可不是寻常新人。

\n他们压得住！

\n正月初一就要大婚，因此，除夕这晚，祝青臣也没和宫人们一起守岁，早早地就洗漱好，爬上床去睡觉。

\n守夜的宫人在外殿烤火，小声交谈。

\n“太子太傅明日要穿的喜服拿去熨了，拿回来没？快挂起来。”

\n“那两个琉璃盘子是绿色的，不好看，快拿去换红色的。”

\n“嘘——小声点，太子太傅睡了么？别吵醒他。”

\n—— “还没呢。”

\n内殿里，祝青臣枕着手，侧躺在床上，在心里应了一声。

\n明日大婚，他怎么可能睡得着？

\n相反的，他还希望外边的宫人多说说话，陪他解解闷呢。

\n但宫人们不遂他愿，说话声音慢慢小了下去，像是隔了一层，最后消失不见。

\n祝青臣伸着懒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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