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君后 第6节

“嗯。”李钺仍是笑着，“我听着呢。”

\n于是祝青臣掰着手指头，从头开始说起。

\n“不是马上就快过年了嘛？你又在外面打仗，赶不回来，我就想上山，给你求一个平安符。”

\n“结果刚走到半山腰，就开始下雪。我带着人往回赶，脚下一滑，就滚到了山上那个破道观里。”

\n“你还记得那个道观吧？我们小时候把道观当成鬼屋，打赌谁敢一个人进去。你本来想带我进去，结果我刚到门口，就抱着柱子哇哇大哭，死活不肯进去，你还被你爷爷揍了一顿。”

\n直到此时，李钺唇角的笑意才一点一点淡了下去。

\n他同样严肃地点了点头：“我记得。”

\n祝青臣继续道：“雪一直没停，我不敢下山，就一直待在道观里。”

\n“然后——李钺，注意听——”

\n“昨夜里，我和前几日一样，躲在神像后面睡觉的时候，做了个好奇怪的梦。”

\n李钺抱着他的腰，坐直一些，神色愈发凝重。

\n清风和桃花。

\n海上仙人洞府和清香仙果。

\n想要收他为徒的南极仙翁和他的弟子。

\n祝青臣把梦境全部，和盘托出。

\n他和李钺之间，本就没有秘密。

\n“最后——”祝青臣瘪了瘪嘴，委屈巴巴，“南极仙翁很生气，说我满脑子都是李钺，不能成仙，就一掌把我拍醒了。”

\n李钺却不在乎这些，只听见他被仙翁打了，连忙扒拉他的衣裳：“你可有受伤？怎么不早说？仙人一掌，你怎么受得了？”

\n“我没事。”祝青臣按住他的手，“可能是仙翁手下留情，原本就不打算伤我，只是想把我送走，也有可能是我吃了那半颗仙果的缘故。”

\n李钺抿唇颔首。

\n也是，他给祝青臣换衣裳的时候，并没有看见他的心口有伤痕或印记。

\n应当没事。

\n祝青臣在山上捱了这么久，冰天雪地里滚下山来，大夫也说他暂无大碍。

\n焉知不是仙果的作用。

\n“对了！”祝青臣忽然想起什么，“我只吃了半颗仙果，留了半颗，仙翁没有收走，我特意带回来给你吃。”

\n祝青臣眼睛亮晶晶的：“我换下来的衣裳呢？你丢到哪里去了？”

\n“我去拿。”李钺把他放在床上，自己下了榻，从地上捡起祝青臣换下来的衣裳。

\n没有他的吩咐，宫人们不敢动，所以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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