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,手里是我强行塞进去的一杯温水,朝我问道:“又开始焦虑了吗?”
听到这话,我几乎难以置信,反问他道:“是为了谁啊?!”
“但我已经吃了退烧药,现在也正在休息,所以可可……”
他条理清晰地说完,又耐心地问我: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
我被他问住。
明明陷入舆论漩涡的主角是他,正高烧着的病人是他。但他却好像轻而易举地让自己置身事外,半点都不会为这些烦心事生出任何负面情绪。
反倒是我,从学校急到前辈家里,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。
可让我说出我究竟忙了些什么,得到了哪些成果,我一句都说不出。
情绪骤然低落下来,手机屏幕因为失去了注视而熄灭,我的手指紧紧攥着手机边缘,抿着唇陷入沉默。
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,好像心脏变成了一块海绵,被各种想法挤压着,不至于用力到让我喘不过气,可也堵塞住了每一条流通的血管,又闷又涨,是一种滞涩的难受。
“看来我病得确实不是时候。”
前辈兴许是看出了我的逃避,没再追问,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这样的话。
我不明所以,偏头眨了眨眼睛:“嗯?”
“你好像要哭出来了啊。”前辈看着我,玩笑道,“发烧被归为绝症之一了?”
说完,他自顾自地笑起来,笑声里还掺杂着两声压低的咳嗽,闹得我的失落情绪无影无踪。
我想生气,却又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,最后只能瞪着他喊:“不要胡说八道啦,前辈!你真是什么都不忌讳!”
他敷衍一样地向我点头,然后说道:“选不出来外送的话,吃披萨也没问题。”
我觉得前辈实在是乱来,据理力争道:“可是生病的人怎么能吃这种食物?”
“没人规定不可以。不要束缚住自己,可可。”
他很轻地拍了下我的手背,把手机从我掌心抽出来,接着起身去拿被我随手搁在饭桌上的披萨。
他的动作很流畅,如果不是时不时出现的咳嗽声,我可能都要忘了他还处在高烧中。
但我还没忘,所以我只愣了半秒,然后从沙发上弹起来,追上去阻止他:“等等等——前辈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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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我竟然真的让高烧中的前辈拿那份披萨当了晚餐。
他的喉咙应该很不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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