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。
林鹤时顺着看去,眉宇凝冷, “段统领。”
段祤抬眸, “沈大人请坐。”
林鹤时走上前, 掀袍落座, 段祤倒了碗茶递给他, 林鹤时并着两指抵着碗沿推开几分, “茶就免了, 段统领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段祤也不废话, “沈大人今日的处境, 让我似曾相识。”
林鹤时懒得搭话, 段祤又道:“她来找你,我不意外。”
看到林鹤时眼里透出的幽冷, 段祤笑了笑, “今日换她身边任何一个人, 她都会来, 就算是无涯,兴许也会。”
林鹤时的不耐已经写在脸上:“你到底要说什么。”
“当初我用错了方法, 让她为了躲我选择依附你,让你有可趁之机, 而她没有多喜欢你,来找你也不过是出于她的心善,不如你我打个赌。”
“赌什么?”
“就赌她对你能长情多久,我想,一旦她确认你“死”了,无非哭一场,然后抛到脑后如云烟散,若我输了,以后绝不出现在她面前,可若我赢了。”
“你无非是想说,她喜欢的人是谁都可以。”林鹤时声音很平静,甚至听不出有一点的怒意,只是陈述,“可我在,这个人就只能是我。”
“至于你,无论输赢,都别想再出现在她眼前。”林鹤时起身就走。
段祤面沉如水,“等等。”
林鹤时脚步不停,段祤在他身后追问:“她性子如此,只怕你这一辈子都要时时防范着,不累么?何必。”
“一辈子我只嫌短。”
马蹄纷踏的声音将林鹤时的话盖的模糊不清,段祤看着疾驰的马匹消失在视线中,低头拿起桌上的茶碗饮了口,笑得释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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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漓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就没有这么狼狈过了,手臂上是被粗石划伤血痕,裙摆早就被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