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

无法挑衅乐颜，就看了一眼，迅速垂下眼眸。

\n乐颜站在一旁，直觉着纪安可怜又可悲。

\n纪安抿了抿唇，微弱地说：“能帮我倒点水吗？”

\n乐颜先听见，他拿走程危早上给纪安买来的杯子，拐出去接了杯热水。

\n刚走到病房门口，屋内传来纪安和程危的说话声，乐颜定在门口，他没有偷听他们的习惯，但也无法迈进去打断。

\n他握着杯子走到一旁的塑料凳子上坐下，等到程危拉开门出来找他，他才起身，把水递给程危。

\n纪安说什么，乐颜听不着，但是程危发怒的语调有点高，乐颜不想听也听见了。

\n“纪安，你都25了，我以为你才15呢，人家15岁都做不出你这种事情来。”

\n“你认识他们么，知道对方有病么，你们就这么乱来。他们没把你当人糟践，你也自甘堕落，是么？”

\n“现在一辈子可能都毁了，你高兴了满意了？”

\n乐颜都被吼得一缩，垂着眼睛想他从没见过程危这么生气的样子，温和的人生气比暴躁的人生气更可怕，他一辈子也不要气程危。

\n屋内的两人又吵了两句，“砰——”地一声病房门被拉开，程危一身怒气站在门口。

\n他跟乐颜对视了一眼，几秒钟就将身上的怒气收敛了个干净，在看过去时，恢复了温暖模样。

\n“怎么不进来？”程危接水时，碰到乐颜冰凉的手指，拉过来攥了一下，皱了下眉头，“冷么？”

\n空调打的低，乐颜搓了搓手臂，“有点。”

\n程危自己也就穿了件t恤，没法脱给乐颜，他说：“等会儿，我们就回去。”

\n乐颜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懂事，“没事啊，你跟他会儿话吧，他太可怜了。”

\n程危点头，还是把乐颜叫进病房，拖了把隔壁空床的椅子放到窗户边，那儿有朵太阳光，他让乐颜过去坐着等。

\n病房里多了一个，纪安收起眼泪，无声地眨了眨眼睛。

\n“危哥，对不起啊。”纪安就着程危的手喝了点水，嗓子润了过后便没那么沙哑了，但还是难听。

\n程危没盖盖子，把水放在纪安没输液那只手侧的柜子上，“别说这些。你先养病。”

\n程危又问他，“血检下来了吗？”

\n纪安小弧度摇头，眼睛瞪着却无光，满脸写满绝望，“空窗期，已经吃了阻断药。”

\n“你记得到时候复查。”程危小心叮嘱，见他虚弱，嘴唇干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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