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拿铁表面的拉花已经塌陷,服务员好心提醒问他是否要续杯烊,他望着校门口零星走出的教职工,把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。
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:「加练半小时,你先回?」
他回了个猫咪托腮的表情包,把文档里交接邮件的英文措辞又润色一遍才回到车上。
晚风卷着落叶从车窗掠过,他摸出震动的手机,工作群里弹出新消息。西雅图房东发来的公寓资料还开着,他却盯着窗外发呆。
原来等人是这样焦灼又甜蜜的刑罚,像等待模拟过程最后收敛的结果。
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陈越看着手机定位里静止的红点,抓起伞就往实验中学跑。隔着体育馆的大门,他看见李旻正在给年轻教师示范垫球,湿透的刘海粘在额角,膝盖上的护具歪歪扭扭。
穿紫色队服的女老师突然指向窗外:“那人撑黑伞站好久了。”
李旻转身时,正看到雨水顺着伞骨成串坠落,他肩头湿了大半,皮鞋踩在水洼里也浑然不觉。她摸出手机发消息:「去车里等。」
「想看着您。」回复跳得很快。
最后半小时训练,李旻的扣球格外凶。排球砸在地板上的闷响里,她想起陈越总说最喜欢看她工作时的样子——那些他们彼此不曾参与的岁月,是否也像此刻的雨幕,看似冰冷却暗涌着热度?
散场时雨势转小。他着李旻从台阶上跳下来,运动鞋带溅起水花。等他们都钻进车里时,二人都带着潮湿的草木香,她的护腕还缠在手腕上。
“淋雨了?”她戳他湿透的右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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