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

取世子的性命。恭王自娘胎里就中了毒，一度痴傻不堪，险些瘫痪，后得几番际遇才成长至此。”

\n沈无霁没有写在那长长罪行里的事情，章望宇合盘托出。

\n一股无名怒火燃进众人胸腔。

\n大家只觉呼吸不畅，不自觉地望向立在最前方的两人，眼眶渐湿。

\n曾几何时，他们作为中立的臣子，骂过恭王居功自傲、为子不孝，骂过江敛心怀叵测、为虎作伥……

\n他们有什么资格？

\n这两人才是国之栋梁啊！

\n慢慢有人低下头，为自己过去的不敬感到忏悔。

\n身为两朝国师的章太傅也攥紧了拐杖，胸腔酸涩。

\n他是沈无霁的启蒙夫子，却一直认为沈无霁愚钝顽劣，明明当时的沈无霁在很努力地活着，而他自诩太傅贤名，没有半分察觉。

\n他的错！他有罪！

\n罪己诏上的名单太长。

\n沈无霁一一念下来都有些呼吸不畅。

\n他平复了情绪，休息片刻，也听到章望宇那打抱不平般的解释，本来平复得无波无澜的情绪顿时泛起了几分涟漪。

\n沈无霁抬头，下意识寻向江敛方向。

\n江敛静静的看着他，目光温和有力。

\n两人于刀弓箭雨中遥遥对视，跨越了长足两辈子的罪己诏终于卸下了他们身上的枷锁。

\n这封罪己诏，不只为打压沈周如何沈无非，也是为已逝之人的平反。

\n你们无罪。

\n有罪之人，当天地不容，为万世唾骂。

\n沈无霁长吸一口气，用逐渐沙哑的声音念完长达六百位惨死于沈周如之手的官员名字。

\n这只是在状姓名，而那因沈周如而死的数万名将士、百姓都无处可查。

\n念完了，沈无霁缓缓转身。

\n他凝视台阶上已然收起长剑静静聆听的沈无非，冷声道：“我从来没有稀罕过这皇位，我的目的是为当年众人平反。现在我目的到了，你随意。”

\n沈无非笑了声，笑不达眼底：“不巧，我也不稀罕。”

\n他改变主意了，要是沈周如落到沈无霁手上，日子绝对更精彩。

\n沈无非微微摩挲手中剑柄和藏在袖中的短箭。

\n他看一眼四周宛若铜墙铁壁般的包围，沉吟片刻。

\n与此同时，一道几乎被微风盖过去的机拓声轻轻响起。

\n只有紧挨在旁边的沈无非听到了。

\n他看一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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