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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8章

\n“湛小姐。”他饱含深意提醒道，“你有没发现，你好像越叫越顺口了。”

\n“……”若不是越之恒提醒，她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自然的。

\n越之恒捏了捏她的手指，语调带上了几分笑意。

\n“就算是灵帝指婚，现在想想，其实也没有这么糟糕，是不是。”

\n湛云葳被他捏得脸发烫，半晌才低低应：“嗯。”

\n就算是前世，她厌恶越之恒，将与他的那段婚事视作耻辱，也不得不承认，同他做道侣，并不算是一件糟糕的事。

\n她不仅常常把他气得半死，好几次真的想要他的命，越之恒也从没主动欺t负或者伤害过她一次。

\n她不想看到他，他便连越府都很少回，但是小院的厨子总是挖空心思给她做好吃的。湛云葳回想起越怀乐的话，其他姑娘怕他，觉得越之恒古怪。她在心里反驳，哪里古怪了，明明挺好的。

\n说话间，仆从已经把桌案搬来了。

\n“画什么。”

\n湛云葳原本只是帮越大人从喝醉的老爷子那里脱身，而今见他坐下，倒真起了几分兴致。

\n“锦鲤？”

\n左右只是图个吉利的兴致，犯不着画凤凰麒麟或者山川图。

\n越之恒没说什么，蘸了墨，很快灯上两尾憨态可掬的锦鲤就有了雏形。

\n他的字并不出挑，便没有题字。

\n湛云葳看着他着笔，她发现越怀乐确然没有吹嘘，不愧是让先生的叹服的画技，越之恒将灯递到她手中时，风一吹，灯上嬉戏的锦鲤几乎游动起来。

\n这一幕亦看呆了仆从们，纷纷露出赞叹的眼神。

\n这些优点，前世湛云葳从未发现。但她此刻忍不住想，如果越之恒生在盛世，或者从一出生他便是世家公子，定是文武双全，人人追捧。

\n文能提笔安天下，武能上马定乾坤。

\n越之恒从不输任何人，葛先生啼血之时，游街举着血牌，说他是麒麟子。而今想来，那应当是葛先生的心里话。

\n越怀乐也看呆了，毕竟越之恒的笔下，从来都是绘图炼器杀人，她第一次见他画平和的鸟兽虫鱼。

\n越怀乐看得心痒痒，当即自己也递了一盏灯过去，学着越无咎厚着脸皮道：“大堂兄，能不能帮我也画一个？”

\n越之恒乜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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