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恨我

你恨我。”陈原的声音低哑，在雨声中有些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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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清楚他在想什么，陶悦笑出声：“难道你爱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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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一道惨白闪电，她的脸被映照得陌生如鬼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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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原也笑了起来。启动车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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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。但是想就这样带着她开车冲下悬崖。凶猛的浪会撞碎这辆车，紧接着将他们击碎。然后，他们的身体碎片随着洋流遍布整片海洋，一起彻底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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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悦好奇怪。她有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好奇怪。不像恨，不像讨厌，不像喜欢，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慈悲，不包含任何廉价犯贱的同情。天生的慈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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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会有期待的感觉。对那种莫名其妙的感情有所期待。非常怪异。而且对象还是陶悦这种乡下妹，小偷，精神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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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陪着他就好了。多余的不需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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讨厌这种感觉。好像回到了小时候，他追着宋倾遥的场景。一遍遍被拒绝，又一遍遍坚持地去追。回到大学时期，给他最幸福最甜蜜幻觉的人，也一遍遍推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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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用自己的死报复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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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愚蠢了。她死了又怎么样呢。自己还不是活得好好的，依旧有钱，左拥右抱，逍遥快活，无法无天。所以她为什么要去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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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悦会死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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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总觉得陶悦很容易死。又觉得她永远不会死。在她朝自己喉咙割去的时候，陈原就觉得她这种杂草，蟑螂，反而更死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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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下着暴雨，路况不清晰，车速也越来越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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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情冷淡得莫名其妙。在她开玩笑地反问过后，陈原便没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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