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就没有别的法子了?听说?那林掌柜的也是个节妇,十里八乡有名的节妇,未二嫁,未招赘,独自养大先夫的遗腹子,请个牌坊也不?算夸大,不?好随便惩治。”
顾青川恍若未闻,眼?皮都不?曾抬起。
他这些年越发的铁石心肠,徐昌看不?过眼?,“旁人也就罢了,可是退之,你好歹当了这么些年的鳏夫,难道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?”
徐昌有意提高?声音,隔着薄薄一扇门板,这话清晰传入许裘耳中?,已经是后颈发凉,汗毛直竖,恨不?能?立刻冲进去堵住他的嘴。
不?是说?好了不?提的吗?
这些年,但凡与道观有关之事,所有人都讳莫如深,不?曾在他面前提起。她的名字成了含在口中?的一块黄连,每每想起便喉头发涩,咽下是苦,却又不?忍吐出。
屋内烛火晃了一晃,少顷才有回复。
“恻隐之心这样的好东西,你既然有,明日就进城去。”顾青川挽袖,提起紫毫,在砚台里点了一点,声音淡若寻常。
“待徐巡抚阖眼?于乱民刀下,你我至交,我定为你备一口上好的棺椁。”
这就是完完全全的风凉话了,徐昌无意戳到他的痛处,立即改口,腆着脸笑了笑,“棺椁就不?必了,我这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。”
顾青川不?再接话,新?取了一张金花纸,提笔写信。徐昌心道这就是另外的法子了,退之的为人,不?会真的放着自己不?管。
又见他大氅里一身月牙白斜挑纹直裰,袖口印着斑点,是从不?曾见过的样式。徐昌多看了两眼?,才发现那上面印着墨迹,因有了些年头,墨迹印入衣内,才不?好认出。
滴漏声声,徐昌渐渐冷静下来,沉声道:
“你方才说?的也不?错,林氏一个寡妇,却极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