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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瑜悄悄吸了口气,正准备咳嗽,下一刻,那张身契就被递至面前。
“身契我先还给你,等赏花宴完了,你直接就能走,如何?”
将要出口的咳嗽化作一声“好”,林瑜接过身契,把上面的每个字都确认过一遍后,道:“都依姑娘吩咐。”
下晌,妙华去明净堂见老太太,照旧是春喜跟着她。
林瑜独自留在正房,没有落闲,拿起一把小剪给摆在窗台上的四季海棠修剪枝叶。一个绾髻的妇人进了院子,恰见林瑜剪下一枝满开的花朵。
她捡起窗下那枝海棠看了一圈,忽而笑赞道:
“姑娘好眼力,上回我家的海棠就是这样蛀坏的,初时只有那么一点黄,认出来也没舍得剪,后来整盆都叫它毁了。”
“王娘子?”林瑜看见她带来的衣裙,把人请进房中,端上茶盘果子招待。
“我家姑娘正等你呢,可巧刚出门去。”
王娘子习惯性地打量旁人的的穿着打扮,见她穿着豆绿褶裙,料子虽然普通,却很是干净素雅。
“姑娘懂行,想来也是个莳花弄草的风雅之人,瞧你荷包上的花样子都是寻常少见。”
林瑜只是笑笑。
她其实算不上风雅,知道现在这些还是因为妈妈。
秦女士喜欢花,名下有间花店,林瑜小时候常常去那儿玩,故而了解得比旁人要深一些。
陪着王娘子说了会子话,她见妙华仍是未归,先行回了绣坊。王娘子走后没多久,院外传来动静,林瑜去看,来的只有春喜一人。
“姑娘没回来?”
春喜冷笑一声,“姑娘倒是想回来,被条哈巴狗缠上了。”
雀儿一向是个闷葫芦,春喜才听见妙华答应放她走,不怕她说漏嘴,故而说起话来无所顾忌。
“哈巴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