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!他是刑部左侍郎,又不是夜叉禽兽。”姚朗安抚女儿。
“国公府落在杭州城里,他们家人口简单,现在就剩老太太和二房的人。等咱们的船行至江南,你只管带着信物去找他家的老祖母,求她收留。婚事怎么也要等你及笄,顾家大爷人还在京城当官,山迢水远,你们未必能见上面。听话,就当是去亲戚家借住一遭……”
雨似乎愈下愈大,房间不知是哪个丫鬟打起了鼾。
林瑜蜷成一团,渐渐阖上了眼。
这场雨淅淅沥沥,直到六月才算消停。苓清园被雨水洗过一遭,花卉绿植长势更盛,满目尽是怡然绿意。
高柳乱蝉多,鱼动戏新荷*。
不觉已夏深了。
晌午刚过,林瑜端着托盘到明净堂。
她随姚家小姐进了国公府已有三年,许多事情都熟门熟路。心中也清楚,这个时候,老太太多半是在歇息的。
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伏在八仙桌上睡午觉,被外间的说话声吵醒。打起小门边上的帘子看见来人,躁气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。
“雀儿,你怎的过来了?”
林瑜从杌凳站起来,面上带笑。
“我们姑娘给老太太做了件方祺纹的褙子,还想绣几句偈语上去,只不知她老人家喜欢哪句,姑娘想不出,嘱咐我过来问一问。”
素月走近看见托盘里那件褙子,立时赞了声“阿弥陀佛”。
忍不住上手去摸上面的白鹤,啧啧直叹,“这只鹤活灵活现,真真要飞出来似的,姚姑娘对老太太有心了。”
先时吵闹的丫鬟哼了声,抬手抻直身上新买的藕粉撒花褶间裙,讥道:“若是真有心,就不会挑老太太睡觉的时候过来。难不成要现在将她老人家喊醒,来挑什么偈语不成?”
素月面露尴尬,转眼望去,林瑜却是没大所谓,柔着声道:
“老太太晚上要念经,我若是来晚了,岂非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