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交流,陆必行在营养舱里一睁“眼”都能“看见”他,睡着了,他才会偷偷离开—会儿。
后来,陆必行终于有了个小小的、脆弱的身体,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内,这身体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,他依然只能靠营养舱活着,用传感器代替感官。儿童探索世界的好奇心是实验室关不住的,育儿书上也说,把他长时间地关在一个地方,对他的身心健康没好处,独眼鹰于是异想天开地教他如何用营养舱里的智能系统联网,通过侵入凯莱星上的监控镜头去观察外面的世界。
没想到陆必行对此热情很高,他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体会游戏的乐趣,想出去想得发疯,于是把醒着的时间全用在翻阅那些佶屈聱牙的书本上,“被迫”长成了一个神童。有一天,独眼鹰来看他的时候,见儿子用电脑屏幕给他展示了一幅小黄图,并好奇地问这是在做什么,他才发现自己的个人终端被这小子入侵了。独眼鹰先生大惊失色,他本人因为不学无术,个人终端里的休闲读物只有两种——色情文学和恐怖故事。独眼鹰连夜修改了个人终端加密,以防万一,又把自己的成人读物都删干净了,换上了一堆心灵鸡汤读本。
不管陆必行本人信不信书里写的东西,但这段早期的阅读经历,还是很大程度上影响了陆总长长大后的品位。
过了八岁,陆必行终于完全摆脱了传感器,睁开了自己的眼睛,同时,他的“快乐童年”也结束了,他深深地明白了什么叫做“心为形役”——当他的大脑不再对接传感器,而是切实地跟非原装的身体强行组合在一起时,不配套的大脑和身体就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