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还是要用在陈家人的身上,如今想到那些东西都没了,陈太太觉得自己的心肝都要被剜走了。
“不许!”她声音尖利到让陈文耀都有些惊讶的份上,“和离的妇人还有脸搬嫁妆?那都是我们家的东西!我们家的!”
她眼球充血,隐隐有些外突,表情难看到有些凶狠,与陈文耀印象中那个抱着自己垂泪的母亲大不相同。
陈文耀措手不及,没想到陈太太反应会这么大,拧眉道:“娘,那是明棠的嫁妆。”本来就与陈家无关。况且,也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,何必在意?
见陈太太固执地不肯低头,陈文耀心生不耐,只得恐吓道:“明家人本就有气,若是我们拦着不放她的东西走,娘你觉得他们有可能放过我吗?我现下不过是刚入仕,若是有人弹劾我‘谋夺家产’,少说也要背上个治家不谨的名声,以后还怎么在朝为官?”
没想到会被上升到这个层面,陈太太这才有些慌了:“不会吧?”
“哪里不会?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,若是连家事都处理不好,谁会相信我有治国之才?”想到这里,他补充道,“现在的定国公,不就是因为宠妾灭妻,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,被人弹劾,惹得圣上不喜,连前军都督府掌印的位子都丢了。要不是定国公长子战死边关,次子又是个武艺超群的人才,国公府的败落说不得就是这一两代的事了。”
陈太太哑口无言,国公府在她认知中,那是比大官儿还要厉害的大官儿,只要不断子绝孙,世世代代都吃穿不愁。就是这样的人家,还会因为这种家事闹得快出事,她就算对儿子再有信心,也不敢拿这种事来赌啊。
只是就这么承认她想错了,面子上到底有些过不去,陈太太低着头,嘀咕着:“好了好了,我这不是想着大家都这样干,肯定没事嘛。既然你都说了,明天明家来人我什么都不管,只把他们当瘟神送走就行了。”
陈文耀放下心,只觉心力交瘁,无心再与她说什么,略略关怀几句,离开了正院。
下意识往东小院方向走去,却是刚走了几步,就觉得心中烦闷,默默看了眼那座掩映在黑暗中的小院,转身去了前院书房。
事情既然已经无可挽回,他更应该在仕途上下功夫才是。
只有他有朝一日位极人臣,众人提起他,才不会是那个大夏朝头一个跟妻子和离的人。
陈文耀静下心,将那些需要慎重回复的拜帖和信件取出来,挑灯处理到三更鼓响,方才歇下。
翌日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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