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三楼更衣室。
更衣室沙发上,演职人员的戏服堆得七零八落,化妆台桌面摊着没合盖子的粉底液,还有剪了一半的双眼皮贴和假睫毛。
储藏室大敞着,仍维持她跑出去时的模样。
岑依洄在更衣室绕了两圈,没见梁泽人影,寻思着再下二楼宴会厅碰碰运气。
正欲离开,忽然瞥见船舱尽头的玻璃门边缘,反射出了一点微弱火光。好像有人在那里抽烟。
岑依洄的直觉,警告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但她分明又听到有人喊了声“梁泽哥”。踌躇片刻,好奇心战胜顾虑,岑依洄悄悄靠近玻璃门,借着厚重的落地帘隐藏自己身体。
玻璃门外,是一方五、六平米的小甲板,有一架垂直的梯子直通四层。
岑依洄做贼似的眯眼从窗帘缝里偷看外面,待看清画面,瞳孔陡然瞠大——
梁泽单手抓着西装,另只手娴熟地夹着一根烟,穿了一天的衬衫腰部有些软塌,衬得他略微痞气。而梁泽面前,惶然不安低着头的,分明是刚才引导她进储物间的孙逸晖。
岑依洄根本不敢吱声,这还是他认识的梁泽哥哥吗?有些人表面是前途无量的有为青年,背地里其实烟酒都来!
“梁泽哥,你拧得我好痛,差点以为你要把我手给弄断。”孙逸晖吃痛地扭动自己的手腕,“我把她关进储物间,就想给她一点的教训。”
岑依洄下意识将自己藏得更深。
习习江风吹乱梁泽的发丝,他轻嗤:“教训?”
“我要替梁峥好好教训那对登堂入室的母女。”孙逸晖还沉浸在梁泽拧他手臂的阴影之中,嗓音含着不自知的颤抖,但仍然梗着脖子为自己壮胆,“梁叔也真是的,自己亲儿子放任在外不给钱,竟然去养别人的女儿。”
梁泽觑了他一眼:“梁峥让你做的?”
在香港时,岑依洄就听过梁峥的名字,他是是梁世达的独子,离婚被判给了前妻。岑依洄对梁峥的印象不深刻,唯有的几次,都是梁峥不分场合打电话向梁世达要钱。
梁峥不比她大几岁,花钱大手大脚没个谱,隔三差五喊亏空,开口动辄十万八万。
起初梁世达与儿子约法三章,每月给他一笔固定零用,但常常只过半个月,梁峥的钱就花完了,缠着梁世达补缺。梁世达工作繁忙,被儿子磨得不胜其烦,便让秘书打钱过去求太平。
后来,不知梁峥从哪儿收到消息,得知父亲有意与周惠宣结婚,他变本加厉,缠着梁世达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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