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过来。”
周惠宣矜持地弯起嘴角:“好的,不急。”
张姨端来白酒,眼神控制不住地瞟向岑依洄。周惠宣看在眼里,笑意更深了。
大约隔了半小时,梁兴华和一个着黑色中山装衬衫的中年男人共同现身。梁世达笑脸迎向中山装男:“胡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
胡继白和梁世达握手同时,目光精明地扫了一圈桌子。
梁兴华避暑归来,气色红润,讲话中气十足。听完梁世达对周惠宣母女的介绍,客气地夸奖岑依洄:“小姑娘,你普通话说得非常标准,一点不掺粤语口音。”
“梁爷爷,我小时候是在内地长大的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梁兴华点了点头,没再多问。
餐桌上,梁兴华的左右两侧分别是梁泽和胡继白。梁兴华久居高位,不怒自威,在场人对他的态度多少带着恭敬和畏惧,只有梁泽除外,仍旧是那副淡淡从容的模样。
一顿饭在客套平静的氛围中接近尾声,梁世达率先坐不住,追问:“爸,我和惠宣打算结婚,您说要由胡先生帮忙看日子,有看出结果吗?”
岑依洄原以为只有香港的富豪特别信风水,原来其他地区的富人同样如此。
“胡先生帮忙算过了。”梁兴华起身,“正要和你们说这件事呢,你和小周,跟我去趟书房。”
餐厅剩下岑依洄和梁泽两个小辈。
岑依洄有心和梁泽聊几句天,绞尽脑汁想不出话题,遂放弃,起身乖巧地打招呼:“梁泽哥哥,我出去散步消食,顺便等妈妈和梁叔叔回来。”
梁泽望着小姑娘出门的纤细背影,莫名觉得她那点饭量,和“散步消食”联系在一起,很好笑。
-
别墅花园小径两侧,十几棵不明品种的高大的玫瑰花树挺立着,枝叶繁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