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在底下发现了妈妈的脑袋,撕开保鲜膜还结上了一层霜,她抱着妈妈的脸发抖,太冰了,她想用身体的温度给妈妈解冻,但是她自己也越来越冷。
她好像清醒了过来这样做妈妈也不会活过来,往下一望,妈妈的眼睛仿佛在凝视着她,她吓得把它扔了,它像那个迷宫球一样在地上咕噜噜地滚,她捂着耳朵摇头说“不怪我不怪我”就往外跑,一跑出厨房却见忠难不在刚才的地方,她的心脏一下就提了起来,可是视线一转就轻而易举地看到了他,他倚靠在沙发旁,背对着因果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因果感觉自己的脚终于属于自己了,跑过去也飞似的,跑到他面前,还没蹲下身来一低头便见他把蓝白袖子拨上了手臂,一条一条的痕刮下来,血像人死在钢琴上,从琴键缝隙里流下来的,间隔分明。
他快把手腕给割断了,还在用美工刀铡刀似的砍进去,马上都能见到骨头,似乎是因果把头顶的光给遮住了他方才停手抬头。
“因果……因果,”他把刀扔了,手臂上的血随着他去抱因果的腿转而顺着手肘往下流,他很勉强地笑说,“我不能没有腿,我还得去处理郭怀仁,还有把你手掰断的家伙……我陪你到你能上学为止,好吧?好吧,因果?”
可她只是俯视着他不言不语,他把血全抹在她腿上了,她看着仿佛是从自己下面流出的血,又打了一个寒颤,看着忠难执着的眼睛黏在她脸上,她有点喘不上气。
她慢慢地蹲下来,忠难也缓缓松了开手,但又迅速地抱上了她,这样血彻底是把她的白裙子给污染了。
“……”因果好像说了什么,但是声音太小了,忠难没听清。
“什么?”他问。
“你要是,死掉两次,会不会倒退两天……?”
忠难忽地把她推开,手按在她肩膀上盯着她:“你在说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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