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姜泠耳中,如同炸了锅的沸水,烫得她浑身难受。她听着青菊的话,句句宛若凌迟,羞愧之余,还让她感到了莫大的侵.犯与耻辱。
姜泠往后退了一步,摇头说:我做不好。
青菊恨铁不成钢地叹气。
那夫人情愿被下人折辱,情愿冻死、饿死,也不愿这般么?
姜泠垂下眼,默不吭声。
日影闪烁,金灿灿的一层光晕透过窗纱,轻轻落在她浓密纤长的鸦睫上。光影翕动间,少女浓睫颤动,粼粼的日光将她的皮肤衬得煞白。
她未应答,不置可否。
听云阁的灯亮了好几日了。
桌案前的步瞻每一抬头,便瞧见听云阁灯火如昼。那一盏灯从黄昏时分一直亮到鸡鸣报晓,对方似乎极为固执,也十分愚笨。
男人目光移开,放下狼毫,揉了揉太阳穴。
近日来,他头疼得愈发厉害。
谈钊立在桌案一侧,见状,便道:相爷可是头疾又发作了?
步瞻不咸不淡地应了声:嗯。
积劳多年,步瞻有十分严重的头疾,每每发作之时犹如万虫吸髓。
为了治好相爷的头疾,谈钊跑遍了各地,重金请了许多名医,皆不见成效。
只有医女冯氏的针灸之术,可以稍微缓解他的头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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