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

对不起祖国的事。”

\n翠羽怔了很久，慢慢地，她的嘴角弯了起来，非常美：“嗯。”

\n她终于彻底放下了。

\n第二天，翠羽肯治病了。

\n一九五四年9月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，根据宪法规定，教养所里的曾经的妓/女们，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们，都有选举权。所里召开大会，向她们祝贺这神圣的一票。

\n“反正是个活人都有一票。这叫活人票。”一个这年刚进所，还没改造好的暗娼嘟囔。

\n小莲白她一眼：“不对！不是活人都有选票，犯人、社会上的管制分子、反/动派这些坏人，都没有这一票！”

\n另一个姐妹问：“那老鸨呢，妓/院老板呢？他们有没有这一票？”

\n干部严肃地回答：“她们大多被剥夺了政治权利，没有。”

\n“啥叫政治权利？”另一个刚进来的姐妹问。

\n陆玉容哈哈大笑，帮干部解释，用适应这些姐妹水平的、通俗易懂地话解释：“公民就是好人儿。像张月娥这等人，就不是公民。我们翻身姐妹被国家归入神圣的工农大众的这边了，才能有这些权利。”

\n那个新入所的暗娼才嘀咕：“原来我们不是来教养所坐牢的......”

\n投票的时候，人人脸上一派激动。有个被收容的外国妓/女，哭着喊着也想投票，被劝住了。干部说现在是中华民族共和国的选举，等她改造好，被送回自己国内，可以再去投票。这才罢休。

\n最激动的是一向胸有成竹似，最有主义，最冷静的翠羽。翠羽竟然摇着选票，笑出了眼泪，笑着笑着痛哭出声。

\n最后，把攒的皱巴巴的选票投进去的时候，她哽咽着，低低喊了一声：“妈妈！”

\n次年，最先被收容的一批姐妹改造好了。要出所了。她们都学会了劳动技能。

\n教养所给她们每个人都佩戴上了优秀劳动模范才佩戴的大红花。敲锣打鼓，送姐妹。

\n大卡车在门口等着，干部姐妹哭成一团。

\n有的姐妹去当保育员了，有的去当医生了。有的去当工人了。还有的姐妹，回家了。

\n想留所的，就转成所里的工作人员。

\n还有的姐妹要求分配去边疆进行建设，以报答新中国的如海恩情。

\n翠羽，是陈翠报名参军了。

\n教养所最后的一个活动，就是统一取名。有的恢复原名，有的取了新名字。

\n原来的花名，就伴随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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