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5章

头就走。

\n中年女人立刻叫住我：“杏儿，你年纪不小了，还闹什么脾气？”

\n我无动于衷：“不劳小姑姑操心。”

\n她在背后叹了口气：“小姑姑马上就要走了。你连话都不准备同我好好说吗？”

\n足下似有千斤重。

\n半晌，我垂下头：“北伐什么时候正式开始？”

\n小姑姑看我一眼：“孙文刚去世，估计党内还有一些琢磨。最迟不过明年。”

\n无精打采的进了屋子。

\n小姑姑皱眉扫了一眼我堆满稿纸、乱糟糟的书桌，什么都没说。坐下，才问道：“你今后，打算怎么办呢？”

\n“就这么办。”我漠然答道。

\n“这样一日日，靠一些小报的微薄稿费谋生？”小姑姑摇摇头，忽然凝视着我，神色还似小时候一样温和：“杏儿，小姑姑不是个好长辈。你长了这么大，我却总是有很多不明白。”

\n不明白什么？大概是不明白我。

\n就像我也不明白她了。

\n“你少年活泼，读书至今，却越来越淡漠。乃至于今天，独身寓居广东，靠稿费辛劳谋生。冷待同学故友，也不对亲戚多说只言片语。明明不过二十又五，做什么摆出百年老朽的世故冷漠来？”

\n我打断她：“小姑姑，既然明年才开始北伐。那么，没什么紧要的事的话，我还要写稿子。”

\n小姑姑的脸上骤然现出哀戚来，半晌，低头叹道：“若是过不下去，只管回来。家里的田产......”

\n“我过得下去。”我再一次打断她。

\n小姑姑看了我半晌，最后，还是坐黄包车走了。

\n我在门口待进屋去，眼角看到街边转角出来小郭。

\n小郭这个青年，拖着一身的病体，却总是最有激情热枕的一个人。不像我，冷眼惯了，血总是热不起来。

\n大约是因为脾气南辕北辙得最多，报社里，他反而一向最关照我。经常带着吃的喝的来看我。

\n初到广州的时候，没有认识他，大约我真是要饿死了。

\n不过，他一向对国民革命怀着极大慷慨。我今天说的话，怕刺伤了他。

\n正想着，就见小郭往我这边走过来。

\n他苍白瘦削的脸庞上还浮着一点过度激动之后的红晕，站定了，对我说：“秋实姐，你就算不参与我们，也不用这样急着走……你向报社的编辑告了假？”

\n“你想多了。我只是赶一批稿子，提前得了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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