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静静说：“不忘又如何呢？命运辜负了你，你也辜负了我。你辜负了我少年时唯一做过的梦。”

\n那个信誓旦旦说着要为女子伸冤的高才少年，都被命运，作弄成了如今模样。

\n我一个十九未曾嫁的少福的闺中人，又能如何？

\n柳三郎垂着头，许久不说话。

\n正要说话，忽然听见房门外有人压低声音喊起来：“娘子，‘先生’，该走啦！有人！”

\n然后就是齐萱在喊：“阿姊，阿姊，走！”

\n齐芷最后看了一眼柳三郎，泪眼模糊中，他依旧垂着头。

\n柳郎，我的梦终于死了。在我心里，你也死了。

\n只是，在齐芷跨出门的刹那，这个已经年纪二十多岁的柳三郎，竟然突然大哭起来。哭得如此伤心。那哭法，简直不像是个成年人。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。

\n齐芷以为他是对她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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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后来，就在寿诞结束的时候，戏班子走的那一天，齐芷他们也在收拾行李，准备过个两天，就启程回京。

\n这时候，猴子突然给齐萱拿来了一个玉吊坠和一张纸。

\n齐萱犹豫许久，还是决定拿给齐芷。

\n齐芷看到那张纸和山羊衔月的玉吊坠，忽然手一抖，那张纸飘然落地。

\n柳三郎说，那年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不是他，那年十六岁的也不是他，是他的胞妹柳玉烟。

\n这个玉吊坠，是柳玉烟的随身心爱之物。

\n厮人已逝。这个玉吊坠，还是留给胞妹生前曾经的挚友。

\n柳玉烟曾说过，她有个挚友，只有十六岁那年见过一次。

\n靠在床上的柳玉烟，撑着病骨，曾对床边大哭的兄长，说：“她当恨我。我答应过的，其实我一样都做不到。阿兄，你要记得替我向她道歉。”

\n☆、第19章 番外之柳家幼女〔一〕

\n“五妹妹，你往哪里去！”一个妇人喊住兴冲冲的少女。

\n少女面容偏苍白，但春山眉若笑。浑身没有别的饰品，只有头上簪着木簪子，正抱着一盆花埋头走着。

\n她听到妇人喊，抬起头，就先微笑，兴冲冲地，精神地回答：“大嫂，花要开了！我给它捡个好地方。”

\n妇人蹙起眉：“你放下。你看你脸上和衣裳都沾了泥，像话嘛？这种粗活是下等人做的。你的婢子们呢？”

\n少女笑道：“这有什么干系？下等不下等，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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