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是心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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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的鼻梁和眼镜，以及衣领，叁条抓痕不长，但也不浅，晚灵想起昨晚的失控，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埋藏的隐患：“你能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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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清越拧上盖子，抬头，似乎是想到了她说的是什么，站起身从一旁拿过手机，低头操作一番，将屏幕亮给她看：“这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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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早上睡在沙发上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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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灵还没说什么，他修长的手指点击屏幕，当着她的面按下了删除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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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灵意外地看他，卓清越笑脸盈盈，无框镜片下的睫毛浓密，眼睛纤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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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的虹膜并不浅淡，他却能看清里面一层一层从内而外荡起的喜悦，意外，甚至是……改观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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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清越感到好笑，手指一滑，退出相册，手机屏幕上的背景图赫然是那张刚删掉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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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晃晃手机，依旧保持着微笑：“删了也不等于没发生过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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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灵瞪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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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赖。', '。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