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这个晚辈问些许疑虑之事。
也好有个温和的开场,方便谈话。
“有。”谁知道,耶律尧正色道:“您看聘礼怎么安排合适?”
宣珏:“…………”
结盟
好在首辅大人见惯大风大浪, 没大惊小怪,只微讶一瞬,转而温声笑道:“事关皇家的礼仪琐碎, 这么多年都是礼部在操持打理,你问我怎么合适, 我也不知详情。你若想知道, 过几日我让礼部和你商议。”
耶律尧应道:“好啊。一切以齐为准。”
宣珏:“……”
耶律尧见他失笑摇头, 笑问道:“您觉得我太急躁了么?”
宣珏宽和道:“倒也不是。只是, 我以为你迫不及待想问的,是江南诸事。”
耶律尧从善如流:“我确实心存疑虑。”
有宫人奉茶过来,他接过, 道了声谢,又道:“比如, 您当年既然发现了我的身份, 为何不戳破呢?”
宣珏缓声道:“你那时打算害昭平?”
耶律尧道:“怎可能。”
宣珏道:“那为何要戳破?”
见青年微微一愣, 宣珏淡淡道:“她那时心绪不稳,我本想着让她去见识一下三教九流, 直面人心险恶,积攒点怒气, 换取点生气。但后来转念一想, 有个素有经验的人护持一下, 也不是坏事。”
人生在世,总能遇到各种不平不忿。
正常而言, 要么逃避, 要么反击, 这是千百年来万物灵长所遵循的法则。但宣榕当时却在对内自责,自攻几身——
就像金塑玉刻的神像, 她的喜怒被束缚住了。
这不对。这不应该。
若如佛家讲究因果,那善恶有报。
不应该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。
但该说不说,耶律尧恰恰是最擅长直面恶意并奋起反击之人。
果然,耶律尧毫不忌讳地一笑:“我嘛……确实很有经验。”他眨了眨眼,将目光投向一旁兵部上奏时,摆放好的沙盘,道:“不仅如此,行军作战我也略有心得,您今儿可是还有事吩咐?”
宣珏站起身,从容不迫地走到沙盘前,沉声道:“不算,说来还是向你讨教——若要打得西凉心服口服,你说得打到哪里比较好?”
首辅都站了,耶律尧自然没有再坐的道理,他放下茶盏,跟着起身。
沙盘之上,布置西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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