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过头,在人来人往里,微不可查地对身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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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道:“你就打算这么易容半个月,再回北疆?不打算袒露你在这里?”
一旁,青年踱步到长廊之下。三位士官都眉目俊朗,唯有他格外气定神闲,垂眸欣赏着金菊硕大的花株,抬手一碰,堆叠的水珠滴溜滚落。
他淡淡道:“暂时不。”
哈里克不甚赞同:“小心别被她发现。你是易容了,但身材未变。就算带着他们……”
说着,他一指另两士官,这两人与耶律尧身量相似,体型相仿,若不看脸,很难分辨,但哈里克还是不安道:“熟悉的人也难免会认出来吧……”
耶律尧抿唇不语。
秋季的雨淅淅沥沥,时而盛,时而停。
冷风过境,有婢女送来四盏热茶,等到递给耶律尧时,不知谁家的孩童跑了过来,撞到婢女,那杯没有端稳,大半招待给了耶律尧的右袖,小半洒在了他的右手。
手掌瞬间泛起烫伤的红。
婢女惊了一惊,忙不迭告罪:“您没事吧。贵客请来,府上有医师,给您处理一下。”
耶律尧不甚在意,刚要拒绝,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便应承下来:“好。”
公主府雕梁画栋,既有皇家的大气,也不失江南的风韵。
哪怕是一间供客人休憩上药的厢房,也摆放了水墨屏风。屏上白鹤展翅,山水浩渺。
太医给耶律尧仔细上了药,方才提着药匣告辞。
而又过了片刻,有脚步从屏风后走来。她的声音属实独特,空灵而不空洞,说出的话也周道至极:“府上招待不周,让客人受伤了,实在抱歉。您在此休息会儿,有何需求只管提。”
耶律尧静默地看着她。
入秋转冷,她襦裙之上还套了绸锦袄褂,毛滚领边衬在雪白的一张脸旁,行走时,耳边明档不晃,足下脚步平稳,愈发显得人清冷矜贵。
他转过视线,道:“郡主客气了。”
宣榕微微一笑:“有朋自远方来,再怎么客气也不为过。”说着,她走到耶律尧身边,试探问道:“听人说你手掌烫伤,可还严重?”
耶律尧便摊平掌心给她看:“无事。不过你这药膏有点意思,怎么这般火辣,像是灼烧一般,倒不像是治疗烫伤的药膏,像是祛疤的,医师拿错了不成?”
青年的手薄而修长,指骨有力,掌上疤痕以一种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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